论坛回放 | 理曜律师事务所：2023年新零售社交电商企业行政刑事重点案例解读

道道网讯 在第七届新零售行业舆情论坛上，理曜律师事务所首席创始合伙人、主任律师、管理学博士（DBA）、法学硕士、北大EMBA总裁班客座教授李雪儿女士及邝达律师以《飞雪迎春到》为主题，高屋建瓴地分别对当下的直销舆情、直销法治环境、监管执法特点进行了案例分享，为大会带来《2023年新零售社交电商企业行政刑事重点案例解读》专题内容，共同为直销行业的未来思考、探讨、发声及助力。以下是重点内容节选：

李雪儿女士提到，有人说放开多层次就是春天，也有人说放开“多层次+”、允许入门费才是春天，更有人说应该回到上个世纪的90年代初，直销人激情澎湃，全国直销市场风起云涌，直销产业如雨后春笋，直销文化深入人心，一切都不受约束才是春天。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对春天的渴望到今天为止盼望了25年，虽然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但我们却可以创造比过去更好的一切，这是历史的规律。今天我们通过回顾中国直销的历史和发展阶段，分析当下的直销舆情和法治环境。

▲理曜律师事务所首席创始合伙人、主任律师、管理学博士（DBA）、法学硕士、北大EMBA总裁班客座教授李雪儿女士

• 前权健时代（2019年之前）

前权健时代，全国共有91块直销牌照，直销公司几乎拥有一块“免死金牌“，在此阶段持牌企业持牌处于相对安全状态。

• 权健时代（2019年）

权健事件的出现，直销公司逐渐成为可以执法的对象，加上雅芳和权健的出局，全国直销市场剩下89家持牌企业继续经营。

• 后权健时代（2019年到2022年）

后权健时代，全国各地监管部门对直销保持一种监管的默契：持牌慎重打击持持牌企业，这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护国家持牌直销企业的生存和发展。

• 疫情开放元年（2022年至今）

疫情三年，监管部门的监管态度开始发生变化，多家企业相继被相关部门执法，直销牌照成为“免死金牌“的时代已彻底过去。迄今为止，这种监管力度一直朝着越来越严厉的方向发展。

此外，相较于正规销售产品，资金盘来钱快、躺赚的方式满足部分好逸恶劳想一夜暴富的人群心理需求，诱惑力较大；另一方面，大部分类似民族资产解冻、国际化外汇交易、元宇宙等资金盘常打着直销或比直销更厉害的名号鱼目混珠，出现“劣币驱除良币”的局面。而多数受害人财产被洗劫后会形成“万罪皆传销”的观念，导致各种灰色地带的歪门邪道乘虚而入，加大执法部门的辨识度难度。这就是这期间案件高度爆发的一个惨烈的现状。

在从前，大规模的文化宣传和教育培训是传统持牌直销公司的灵魂，但在后权健时代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因，企业基本上被压抑到只敢悄悄地低调运行，发展之路自然会倍加艰辛。

不同于以前单一的处理案件思路，如今各地均摸索出新的办案技巧。大量的打传新兵进行打击传销，打传水平参差不齐。经过整顿后的政法队伍人人自危，不太愿意和涉案单位的关系人进行谈判，传统的外事手段受到前所未有的阻力，外事工作者举步维艰。定罪对证据、法律的要求越来越高，执法者的水平和律师的专业程度也同步提高。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如果遭遇到非常野蛮、非法执法的外事事件，该如何应对处理？

行政处罚的三大法宝

1.数据权限的质疑

案例：罚款1400万的湖北HG案件，通过电子数据权限的质疑，最终罚款40万。

分析：市监总局发布的关于《市场监督管理行政执法电子数据取证暂行规定（征求意见稿）》文件中规定，电子数据的取证、提取、保存、来源要求非常严格、规范。由于电子数据易篡改和复制的特点，导致办案机关所掌握的电子数据在客观上来讲存在是否真实合法，在法律上能否采纳的情况出现。案件中由于电子数据下载到U盘后没有进行封存，虽然来源合法，但没有有效保护证据，将其随意放置，因此有理由质疑数据下载后是否会出现增加、删减等污染情况。

▲市场监管总局关于《市场监督管理行政执法电子数据取证暂行规定（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

如果遇到有电子数据等类似事件，需要注意电子数据的三大要点：数据如何提取，如何保存，同时注意数据的来源是哪里。

2.管辖权的质疑：管辖权有无和管辖权大小

案例：河南XY案，律师以协商的方式确认办案机关无管辖权，办案机关主动以当地县城的数据金额作为处罚依据，最终认为没有处罚的必要。

分析：根据2022年1月11日发布的《市场监督管理行政处罚程序暂行规定》第十条规定意味着现行的任何一个业态一定是通过网络来实行，即符合“网络交易平台经营者和通过自建网站”的定义。因此，平台的经营者是由平台所在地进行管辖。案件中，河南相关市监部门只能对当地的经营者进行处罚，而不能处罚公司。

如果出现此类案件，首先可以质疑当地部门是否有管辖权以及其管辖权的大小。

▲《市场监督管理行政处罚程序暂行规定》（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令第42号）

3.冻结权限的质疑

目前冻结方式分为两种，一种为暂停结算，使用频率相对较少（和行政强制法冲突，已取消）；一种为绝大部分都在采用的法院冻结。

案例：山东YY案以冻结错误，要求进行赔偿为由，对办案机关发起索赔，最终协商处罚30万结束。

分析：案件中，案件中市场监管局出现冻结错误的问题，供应商为正规工厂，供货正常，虽然有资金往来情况，但供货行为合法。因此律师以整个冻结期间所产生的生产、资金利息方面损失为由对冻结错误的行政机关发起索赔，最后以处罚30万结束。

当公司在应对以上三种类似的外事事件时，可以以“数据权限的安全问题质疑、管辖权大小和有无的质疑、冻结权限的质疑”为切入点，使谈判出现一个突破口。

案例1：通过利用《两高一部司法解释》，确定犯罪与违法的边界，对罪与非罪的证据进行质证，获利1亿多人民币，发展会员306万个的CZ汇案在罚没对应金额后判为“无罪，不予起诉”。

分析：案件中，执法机关没有鉴定CZ汇所售产品的实际价值。实际上，排除产品在所谓的体系里的销售渠道，CZ汇所售产品还在电商平台没有带任何模式的情况下，销售量可观，这也意味着即便不需要模式，产品也拥有自己的独特价值。因此以该观点为基础，利用对非法证据的排除，对证据进行一系列的质证，最终以“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符合起诉条件”的结果结束。

2.刑事合规处理法

当刑事案件到了检察院阶段后，最好的方案就是通过刑事合规来处理。

案例：会员人数856万人，获利63.1亿元的著名HQ捕手案件，根据最高检察的合规不诉精神，对涉案企业进行刑事合规，最终对主要负责人进行不诉处理。

分析：环球捕手案件中，基于被不起诉人李某甲主动向公安机关投案，同时公司在案发后对已对礼包商品传销活动模式进行了整改，目前合规经营情况良好的情况，最终取得“涉案企业免于刑事处罚、李某甲不起诉”的结果。

所以一旦遇到刑事案件后，可以通过调整一些方式方法和战略上的布局，最后获得一个非常好的一个结果。

道道舆情说

直销以自身无比顽强的生命力，经历了30多年的风风雨雨，生生不息，侧面说明它的基因是合法的，健康顽强的，主流是阳光正能量，有未来的。作为直销人，我们虽然历经磨难，但却从未放弃。几代人直销人的前赴后继，直销依然矗立风中。有言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而今年有关部门向直销持牌持牌企业征求直销立法的草案意见这个信号，在根本上从所谓的原罪上给直销企业带来了松开紧箍咒的利好消息。在直销行业迎接即将到来的曙光前，利用“商业模式合规、业务工具合规、数据合规、产品合规、奖金拨付流程合规、顶层架构合规”这六大“法宝”为直销企业保驾护航，做好充分准备，在企业合规的前提下运用法律力量完成黎明前的坚守。